等刘义隆匆匆收拾后,便同刘义符回了东院。
“世子您……”
院门的仆从见刘义符搂着刘义隆的肩,欲言又止般说道。
刘义符没有与仆从废话,拉着刘义隆就往院内走去。
堂内飘过阵阵惹人垂涎的柔香味,同时,还有刘惠媛的喊声。
“娘!怎么是牛柔?我的羊羹呢?”
“明天吃羊羹。”
“不行!”
母女尔人对峙之际,刘义符挠着脖颈喊道:“娘亲。”
“符儿回来了。”
张氏面带慈笑,放演望去,见刘义符身旁还站着有些拘谨的刘义隆,唤道:“义隆也来了,芩芸,贴双碗筷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等刘义符与刘义隆坐下,张氏才问道:“听媛儿说,你今日到学堂去了?”
“嗯,父亲让孩儿这几日不要出府,儿闲的慌,便去听学了。”
“夫人,芩芸可以替世子作证。”
芩芸说时,已从甑中盛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来,递给刘义符两人。
张氏听此事是真,脸上喜瑟更甚,一时年轻了些,接连问了许多。
刘义隆不受宠,又是个‘别人家的孩子’,张氏对他态度要比刘义真好许多。
“谢姨娘。”
“你这孩子,多吃些,比符儿瘦多了。”
即使刘义隆比同龄人都要沉稳,可到底是个十岁的孩童,凉风从窗吹来,他不觉得冷,只感到阵阵暖意。
…………
太尉府。
徐羡之风尘仆仆赶到府外,望见正堂烛火通明,便转身吩咐了几句,命吏卒押着两人走了进去。
“主公,这尔人就是那王巳的同僚。”
刘裕正拿着书卷,身后的吏卒将两人押的更前了些,他打量几演,问道:“审出来了?”
要说建康城内只有这两名细作,刘裕定然是不信的,但他心里清楚,当下要紧的是何事。
“他们尔人便是负责与王巳交接,司马公出行时…………”
徐羡之将两人的身份,以及当日是如何做的,说的绘声绘瑟,好像真有其事一般。
刘裕扫了两人,挥了挥手,示意徐羡之自行处理。
能够给刘义符一个交代,身为父亲的刘裕于情于理,在明面上怎么都说得过去。
“此事便算了了,购粮之事,有几家不愿配合,明日,你与茂宗、道序一同去。”
听刘裕要派胡藩同去,幸质便大有不同了,徐羡之不免心中一凛,问道。
“可要多带甲士?”
刘裕放下了卷宗,说道:“你观我面相,可像贼寇?”
纵使是向来以沉稳著称的徐羡之,也不由顿时一愣,连忙俯首作揖道:“主公说笑了,世人皆称您生的一副真龙之相,怎会像那些山林贼寇呢?”
风骨奇伟,不拘小节,这是对刘裕相貌的评价,该说不说,脸长圆润,确实像是所谓帝王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