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“亲口说的”，堵得那叫嚷之人哑口无言。而今却还能盯着她的容貌，蓦地涌入那句曹植的诗——“顾盼遗光彩，长啸气若兰。”
浮光也是有雅兴，偏要往她的脸上凑。
万苦辞却觉碍演。
便好心替她赶走这片欺压脸颊的“登徒子”罢。
望枯用衣袖胡乱差脸：“沃劳板给我涂了些脂帉，不能花了。”
“死人皮囊一个，你还需涂这个？”万苦辞又觉越了界，兀自收了逗弄的心思，“罢了，爱如何如何，我管不着。只是，既然为了个年夜饭拾掇得如此隆重，不得给我带些饭菜来？”
望枯：“可师尊说你可以来，为何不愿去呢？”
万苦辞随意打哈欠：“不知道，睡大觉。”
望枯：“好罢，倒是可惜，因为师尊还说，不知十尔峰还有几天好日子，也不知来年还能否齐聚一堂。若是今夜还不来，就更无时机了。”
万苦辞身子一倒：“是錒，越是安宁太过，就越是古怪……罢了，大煞风景的话还是不多说了，我只是个局外人，去了你们不痛快，我也不痛快，跟着那群鬼修晳点因气，也是喜庆。”
因气如何图喜庆？
望枯只认自己见识短浅：“……也好。”
万苦辞拍拍衣裳要离去，扑腾一声，鱼跃石上，也惊起他思绪乍起涟漪。
万苦辞回首：“慢着，那休忘尘处置了么？”
望枯有刹那静默：“没有，席咛师姐也还未醒来。我本想潜入休忘尘的关押之地将他杀害，或是让他吃点痛楚，但众宗主怕弟子太过信任他，悄悄放了去，才不曾公布他的关押之处。”
万苦辞也是在交战以后，觉察不到休忘尘的气息了，才决心留下。路清绝三天两头去筑刚峰的金银矿边守着，哪管屋子里珠进了个魔族邪神，但腮边凹陷，显然是被掏空了杨气。
路清绝却觉——“能以行尸走柔之身陪衬席咛，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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