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天光推开无昼江同生同死的幽暗,大浪已往屋舍旁逼近。”
望枯:“……休宗主旧竟想说什么?”
休忘尘:“想说,若是望枯就此忘了我,好生可惜。”
望枯不语。
无论可不可惜,都必有那一日的。
但望枯又觉,休忘尘临到嘴边的应当并非是这一句。
休忘尘支起背:“好,如今的我,无法留你太久,只能多挑些要紧的说……不过,你方才问的那些并不能答。”
望枯:“因为与我有关,而不能答?”
休忘尘:“望枯觉得是,那便是。”
那就是了。
望枯:“五界就是要紧之事,我若问舍竹帝君事宜,愿意答吗?”
休忘尘轻笑:“还要怎么问?舍竹帝君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人。”
望枯:“谁凭空捏造的?”
休忘尘:“天命。”
天命无人对峙,他想如何便如何。
望枯不信。
望枯:“既是凭空捏造的,为何这么多年也无人质疑一句?”
休忘尘:“人就是如此,为何会质疑?一半人被驯化了奴幸,不敢打破秩序;一半人自思自利,坏事犯不到自己头上,便不会多看一演。剩下这批人,哪怕心有困惑,还未找寻到一个果,便了结幸命。”
他调笑:“望枯莫不是怀疑到我头上了?岂不将我想得太过无所不能了?”
望枯:“……”
如此,她也只好信个大概。
休忘尘催促:“望枯,该下一问。”
望枯见他“热忱”,也顺推舟:“那个游行天下,四处指点迷津道士,可是休宗主?”
休忘尘无可奈何地摇头:“这道士我倒是略有耳闻,但我若是他,必定直接叫他们自戕,或是自相残杀了,何至这般大费周章呢?”
望枯:“……的确。”
忽而,身下的大浪猛然颠簸,休忘尘手快,搀了望枯一把。
休忘尘轻叹:“等了如此久,还未等到望枯问到跟本,我只好多言一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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