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浮濯再未多言,走时也不拖泥带。
几人就此分道扬镳,一炷香的时辰也刚好了尽。
望枯再回苍寸苑前,续兰托腮坐于门槛上,见她回了,才喜笑颜开。
望枯实在丢不下她,只好屈身再三叮嘱——此去三日,她绝非故意将她丢下。
续兰为人,妖界动荡难安,上下又皆是嗅觉灵敏的,嗅到人味儿,保不准会引来祸端。更有饥不择食的豺狼围上前来,错把续兰当盘中餐了。
再者,巫山如今总有外来乌合之众,随地可见恬不知耻、白日宣\/银的修士,难免碰到什么不净的东西。让这心智不熟的孩提见了,恐会心生芥弟。
续兰只好蔫头蔫脑地留下,苍寸哄孩子的本事不经湛,续兰却也买他一个面儿,百无聊赖地晃着与他腩一样大的花糖人。
慈眉善目,尤似弥勒。
风浮濯待到天地俱静,四下无人时,才倏尔开口:“为何会是断剑。”
他跟在望枯身后,若哪步行得快了,会刻意放慢些,但就不是不肯先望枯半步。
而今像闲谈,像对峙的话,与秋日共缓。
望枯:“和师尊比试时就断了。”
风浮濯面瑟如常:“为何不修?”
望枯:“因为非但能用,握起来还更为轻巧。其实,先前我也动过要修的念头,但我每至此时,都会从一地换去另一地,自打铸剑以来,我都不曾与它待过几日。既是新剑,也是旧剑。”
风浮濯沉隐良久:“不妨——”
望枯打断:“没有不妨,我很喜欢。”
风浮濯:“……好。”
喜欢并无何妨。
只是,他与她一般——
会于何年何月何日的某一不合时宜的光景下,难以自控地念旧,任其砥砺,任其再被遗忘。
而望枯是他过往的引子,每每想起,每每钝痛。
但她的现在与过去,都与自己实在判若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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