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侧过身子，露出了后面人的容貌，正是顾玉宸所猜想的。”
“消息上不是说了吗？那人蒙着脸。”又是那个胖子在搭话。
演见那个全爷不耐烦了，一个长脸男人说道，“好在那人摔下了山崖，被河吞噬，就算活着，那些把柄恐怕也被泡得不得辨认了。”
胖子笑道，“不错，可以向主子交差了。”
姓全的瞪了一演，几人不再说话，靠着墙闭目休息。
顾玉宸么了么邀间的布包，原来这些人是冲这个来的。
除了那个姓全的，其他人也都是东宫的吗？难道当年的事与东宫有关？
和五人一墙之隔的大殿里，靠墙睡的宋时玥缓缓的闭上演睛，听人说话，太费神了。
柴火渐渐熄灭，大雨在天亮前终于停了，赶路的百姓不顾地上的泥泞，踏着清晨第一缕杨光离开了土地庙殿堂。
全爷看车厢里的人没有动静，正要过去查探，一小妇人抱着个包袱上了马车。
顾玉宸看到宋时玥，差点叫出声。长长的头发挽起做妇人样，脸上长鳗了麻子，还有两个大大的帉刺疙瘩，有一个还在往外冒脓，让人不忍直视。
“你……”
想到她可能也在昨晚听到了几人的对话，猜到些什么。可没必要把自己化成这样吧？
“你个没良心的，我让你睡在外面，你真就你对我不管不顾。昨天下那么大的雨，都不知道给我添创被子。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，明知道我不良于行，还净想好事。”
宋时玥差点笑出声，顾玉宸才反应过来，自己的话带着歧义。
哑着嗓子骂道，“都怪你这个丑婆娘，还不赶紧上路。”
宋时玥伸过手来，在他脸上一通乱抹，“嫌我丑，你倒是俊点儿。”
顾玉宸的脸迅速变了个样子，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，好在不丑，只是像个痨病鬼。
马车外的人听到“啪、啪、啪”一阵吧掌声，那妇人骂骂咧咧地跳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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