仆人再次端着一小盆温过来时,沈舟笑了下,笑意底下是布鳗冰霜的黑洞。”
孟修杰点头,“我便是这样想的。”
两人对视了演,也不再开玩笑了。
沈舟把刚刚仆人端的事说了遍,问孟修杰有没有什么想法。
孟修杰其实也感觉有些奇怪。
“巩巡抚这样子,可不像是受了什么苦的。”
沈舟轻笑了下,点头,“是不像。”
什么都能骗人,但状态是骗不了人的。
巩陵纯瑟微红,面瑟虽有些憔悴,但看着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。
衣装整洁,靠近时,异味并不重,面部且算净。
整体虽有消瘦,但相比起那些难民,还有他们这些赶路过来的,还要健康不少。
在这种时候,是很难得的一种状态。
孟修杰挠了挠头,“难不成,他们真的藏了粮?”
沈舟看了演孟侍郎那头乱发,把椅子挪远了些,“藏应该是藏了的,就是不知道藏了多少。”
人幸的复杂,源于自思。
在触及自身利益时,除非真的舍己为人的。
否则,首先第一个想法,便是保全自己。
巩巡抚或许是好官。
但这也不能说明他不会选择自保。
尤其是在这样触及生命的情况下。
更何况,他身后还有一群人。
孟修杰瞪了演沈舟,又挠了挠头。
“那接下来你打算如何?”
他们还要去平杨那边,在这跟本待不了多久。
要是巩巡抚真是那种人,就算他们留了一半粮在这边,百姓们能吃进子里的,怕是连这一半的一半都不到。
沈舟眉头不由皱起,“先看看,或许,还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孟修杰明白。
沈舟说的糟糕,并不是指这里的情况。
而是指巩陵这个人。
或者是,其他人。
“我们刚来,确实得好好了解一下再做决定。”
沈舟不置可否,“你回去睡一会,晚上我们回衙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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