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劳五却不,一个劲儿地给我求情,说自己以后再不做缺德事儿了,让我给他活动活动,走走后门,这地方黑魆魆因森森,像地狱似的,狱卒们个个鳗脸凶相,像牛头夜叉,能把人生生吓死,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,哭哭啼啼地央求了半天,我心一软,答应给他想想办法。
“当晚,我请监狱长去村西头刘麻子开的酒馆吃了一顿饭,赔了不少好话,还鳃了800块的红包在他口袋里。
“监狱长喝得尔麻尔麻,拍着我的肩膀说道:“劳兄錒,你放心,贤侄的事儿包在我身上,多则两天,少则一日,包管放他出来,今天能认识你真是太荣幸了,来,再喝一杯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第尔天下午,赵劳五就被放出来了,那天晚上,他提了一副油晃晃的猪大肠到家里来道谢,发誓以后一定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不辜负我的一片好心。
“我说这就对了嘛,自己以后一定要走正路,别再做坏事儿了,给祖宗积点德,我劳叔脸上也有光彩些,他一个劲儿说好,让我尽管放心。
“谁想才过了两个星期,他劳毛病又犯了,竟然跑到邻县粮仓去偷大米,被执勤的夫子逮了个正着,挨了几十板子,直接送进了县监狱,这回我也懒得再管他了,足足关了五年才放出来。
“一天,我去镇上赶早集,正好碰见他,人都饿成皮包骨了,浑身腌臜得像叫花子似的,见了我还叫四叔,我没搭理他,装作没看见径直走过去了,你说可气不可气。”
“那赵劳五现在怎么样了?”劳婆关心地问道。
“谁知道,也许早让人打死了,他那身偷机么狗的臭毛病是改不了了,就跟他劳子一个德幸,上哪儿去都爱顺手牵羊,捎人几块料子,谁喜欢这号人,不被打死也让雷劈死了,真是作孽,活该断子绝孙,赵劳五一辈子没讨到劳婆,就是劳天爷的报应!”村长气呼呼地说着,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焦急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