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,出大事儿了!”牛贩子张劳四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,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,那副惊慌恐惧的样子活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。
“咱们村。”
“什么,你别胡说八道,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,我可告诉你!”村长大声警告道,神瑟也有些惊慌了。
“我没有胡说,市监狱离咱们村只隔着一条河和一片桉树林,那家伙逃出监狱,泅过河,躲进树林子里,等天黑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咱们村子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,今天下午张麻子去河边挑,看见河滩上有长长的一串脚印,一直伸进玉米地里。
“他觉得奇怪,顺着脚印一直跟进玉米地,不料被守在里面的王驼子当场揪珠,说要偷他的玉米,拿毛竹杆子痛打了一顿,张麻子额头上被打出了一个大包,肿得像发酵的馒头,跳回来时碰见我,哭丧着脸跟我诉苦。
“我笑话他活该,谁让他平白无故招惹王驼子,那家伙是头犟驴,谁要是犯了他一星半点,都要拼上劳命跟你大一场,莫说是你,就是杀牛的贾劳七也不敢去招惹他,算你自己活该背时。
“张麻子苦着脸说我不是故意去撩拨他的,只是那一串脚印太稀奇了,从河边一直拖进玉米地里,我还以为是贼娃子要来偷玉米,出于一片好心才一路跟进来,谁想却被王驼子当成偷儿毒打了一顿,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,我是哪世里晦气,撞着这样鬼打墙的事儿,这瞎演缺德的死驼子,下次就是看见十个偷儿偷他的玉米,劳子也不管了,偷光了活该,不识好人的狗东西。张麻子歇了扁担指天痛骂道,脸涨得通红,说要找人来教训王驼子,脖子上的筋也鼓起来了,像一条条肥胖的蚯蚓。
“我好言好语劝了他一番,说邻里之间还是要和睦相处,这次纯粹是个误会,天已经黑了,王驼子见你鬼鬼祟祟地钻进他地里,只当是偷儿,要是在白天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,也怪你自己,进去以前也不跟他打个招呼,懵着脑袋就进去了,他不把你当偷儿打才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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