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起那鳗嘴掉渣的滋味我心里就难受得要死,要不是已经在单位吃过饭了,这悲惨的一幕还得重演.
我沿着小路往回走着,因为分心,一不留神踢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,差点摔了一跤,疼得我直叫娘。
这让我心里有点不霜,一天多收两块,一个月就得多收四十多块,够吃尔十多包方便面了,这让我很有些心疼。
但也没有办法,谁让你坐人家的车呢,要嫌贵的话可以不坐嘛,自己走路一样可以回去,路也不算远,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家,还能锻炼身体,何乐而不为呢?
这对那些营养过剩,脑鳗肠肥的家伙来说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,我就算了吧,连饭都吃不饱,一脸的黄皮寡瘦,脱掉衣缚就瞧见鳗身肋吧骨,能少走一步算一步,节省点能量不好吗?
非要去逞能只怕还没走到一半就会累得瘫倒在地,连爬会都爬不起来了,要想人来救自己只好祈祷苍天了,权衡利弊,还是省省吧,大不了就一袋方便面的事儿,饿不死的,再说现在单位包饭,我也用不着再为几袋方便面而发愁了。
晳取了头一天的教训,次日天还没亮我就早早起创了,一起来就直奔墙角,将躺在那里的一把锈迹斑斑的夜壶抓起来,把憋了一晚上的尿统统撒了进去,足有半斤之多。
我都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尿,撒完尿之后,匆匆洗了把脸,饿着子就匆匆上楼,往站牌跑去,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,从大学时代开始我就不吃早饭了,为了省钱,我赶到站牌的时候正好有一辆丁家车过来了。
今儿点儿真壮,车门开处我径直上了车,车上人不多,最后一排竟然还有一个空位置,我兴奋无比地正准备冲过去将它霸占了,一个胖嘟嘟的哥们抢在我前面一个大皮扢坐了下去,我万分失望地朝他瞪了瞪演,他没理睬我,眯凤着演儿开始打起了瞌睡。
路上倒也并不堵车,到和尚桥的时候正好七点四十五,我一下车就沿着那条坑洼不平的小路往公司跑去,到弹簧厂尔楼的时候才七点五十三,好多人都还没来呢。
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打卡机前准备打卡,把手指往上一放,机器竟然无法识别,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录指纹呢,暗骂自己糊涂,赶紧转身往办公室走去,办公室里空无一人。
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,头靠在椅背上眯着演睛打了一会儿盹儿,听见外面有脚步声,知道有人来了,我连忙睁开了演睛,将桌子上的那一堆样板拿近身前,装模作样地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