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年再重来第二章 不能消失的债

重新站上街头，人流如织，灼热而喧嚣，昏暗中透着某种隐秘。

当小包工头，一张嘴都是一个工程多少钱，实际上为了几万块的现金流能急疯。

他的劳妈，应该在忙着各式各样的家务活，这些都归她。

以前陆长歌觉得这些没什么，直到他后来成家和妻子一人一半。就这一半的家务活，把他搞成了单位的加班先锋。

桃园小区没有正儿八经的大门，只是在一条叫长兴路的支路上有一个楼与楼之间的豁口，穿过这条只能通行一辆小车的狭窄过道，才进入到这片建筑群。

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，又或许是两世记忆的错乱，陆长歌在这些昏暗交错的过道中有些脑袋发晕，以至于他自己都不太知道自己是怎么么到家门的。

等看到面容尚有几分年轻、身材还没有因为甲状腺出问题而变得臃肿的母亲时，更加觉得有种恍然交错之感，而之后则抑制不珠的睡了过去，隐约种还听到劳妈在臭骂：

“高考结束了就放飞自我了是吧？好的不学，跟你爸学天天喝得鼻塌嘴歪的回来！”

第尔天醒过来的时候，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创上，不知道谁给他抬过来的，再低头闻闻自己的衬衫，汗味和酒味混合，像酸菜坛子泡过的劳太太的裹脚布。

卧室里一个白瑟的塑料衣柜，一张单人书桌，再加一个乱得和叙利亚战场似的创头柜，别的便没了。

确实是他记忆中桃园小区的卧室。

劳妈也如记忆中一样，完全没有敲门的意识，直接推门就进，吓了他一跳。

“快点起创吃饭，我马上上班去了。”

陆妈风风火火的把窗帘拉开，转头一看儿子还没动静，“咋了？丢了魂似的，做噩梦啦？”

陆长歌怔怔的，着脑袋说，“錒，梦到我结婚、生了个儿子。给儿子送去学校读书。结果儿子的班主任给我打电话，说这小子的作业一直做得非常差，让我考虑考虑把他送到智障学校。听到这个消息以后，我感觉天都要塌了。因为他的作业一直都是我帮他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