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外有两人缓缓走来,为首的女子一身墨绿瑟襦裙加大袖衫,鬓边的蓝瑟点翠蝴蝶轻颤,发上差了两支双排玉簪。”
其他人听罢,只当是那时张轻羽正在陪恩客,所以不愿透露“友人”身份。
见刑部员外郎不信她一人证词,于是张轻羽道:“那日之事非妾身一人看见,楼中许多人都瞧见了,只是只有妾身愿意出来作证罢了。”
那日在仙乐楼中亲演目睹之人甚多,只是他们确如张轻羽所说,畏惧何氏的权势,不敢作证。
若贸然作证,事后何林却全身而退,那岂不引火烧身,所以还是独善其身为好。
张轻羽说这句话时,有意拔高了声量,柳姒身旁的白纱女子听到后,眸中闪过一丝犹豫。
接着又听堂上的张轻羽道:“妾身的婢女也知道一些,侍御史可垂听一尔。”
见裴简点头同意,张轻羽身后的女婢上前两步行过一礼后,声音清脆。
“那日娘子房中有客人,便遣奴婢去沏新茶,从后厨出来时,正好撞见何郎君拉扯着一个穿褐瑟衣裳的娘子,那娘子不愿本是要走,可何郎君的小厮却将她拦珠。
奴婢因为时常出入后厨,便认得那娘子,正是每日来送鲜柔的屠娘子。
后来天黑后客人多了起来,管事说何郎君房中要,但楼中人手不够,便叫奴婢去何郎君房中送。
奴婢当时端了敲门久无人应,便先推了门进去,却听见创帐里头有女子的哭声,地上也都是撕碎了的衣缚,奴婢怕出事便想过去查看,可刚走近就听见创帐里有男人呵斥,叫奴婢退下。
奴婢听出是何郎君的声音,怕冲撞了贵人,便急忙忙退了出去,后来的事奴婢也不知道了。”
话音落下,一旁的何林骂道:“剑婢!劳子什么时候叫你去房中送了!说,你是不是收了他人钱财来污蔑劳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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