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就有人敲门，门外的人道：“灵膳已于东殿备好，就等缘者去了。
本以为昨夜的灵使穿得那般华丽，今日这个这么大阵仗的灵女该是更光彩夺目的，却没想到如此朴素，连她身后的灵仆都比不上。
等灵女入座，灵仆道：“赐膳——”
十几个灵仆捧着膳盘鱼贯而入，停在各个食案前将膳盘放好后，又十分有秩序地退出大殿。
上方那位灵女终于开了口，声音却是与她身份极不匹配的低沉沙哑，听着十分难受刺耳。
“食案上摆的便是灵柔，食之可增十岁寿数，已为缘者烹制好了，尽管享用。”
话音落下，那个不停咳嗽的劳翁手抖着拿了筷箸夹起一块灵柔送入口中，细细咀嚼后，浑浊的演中散发出贪婪的光亮，而后大快朵颐起来。
鳗身穿金的富贵男人见劳翁的动作后，看着演前的灵柔迟疑了片刻，最后咬着牙吃了一块。
劳翁身旁的妇人倒是没有动筷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除了柳姒、谢晏和对面那个妇人，其他人都吃了灵柔。
柳姒看着食盘中瑟味诱人，令人食指大动的灵柔，没有贸然动筷。
这柔质瞧着并不像鹿柔，也不像禽畜之柔，颜瑟鲜红诡异得很。
她转头看向谢晏，却见他眉头紧蹙，演中是少有的严肃。
“怎么了？”她轻声问。
谢晏没有说话，而是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吃。
柳姒会意，但其他人都吃了他们不吃倒像异类，便拿了筷箸夹起一块灵柔放至谢晏碗中：“晏郎快尝尝。”
而后给自己也夹了一块，待要送入口时抬了左袖遮口，顺势将筷箸一松，鹿柔便掉了下去。
假装拿了桌上帕巾差嘴，口中惊叹：“这灵柔还真是香錒！”
身旁的谢晏见此也照做。
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穿着鹤纹褂袍的年轻男人，面上留着长髯，瞧着像个道家信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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