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秋华嫁进谢家半年之后,也就是2005年4月,谢清泉忽然吐了两口黑血,送到医院一查,竟然是。
马惠兰的父亲是肝腹,她的乙肝就是通过饮食由父亲传染的。碰巧,她的父亲由肝腹转为肝癌,已经于一个月前逝世了。
这么多年来,谢家从来没有采取任何措施,和马惠兰饮食隔开,且她吃大锅饭时,活像强盗抢,饿死鬼投胎一般。袁秋华伙食备得足,马惠兰尽管可以敝开量吃,吃个足,吃个够,破子。尽管包够,但她仍旧抢饭抢菜,手挟送个不停,像转运带似的,完全没有女孩斯斯文文的优雅相,嘴巴咀嚼个不停,像运输车似的,根本不曾有妇女沉静稳重的矜持样,喉咙咽个不停,像输油管似的,简直不见母亲先顾儿女的贤淑态。
宫喜鹊说:俗话讲,男抖穷,女抖贱。坐着不端正,晃身抖腰,这是贱相。
谢汉想不穿,看不惯:吃慢点嘛,没人和你抢!
肖琳说:女子吃饭,要如猫,细嚼慢咽,见教养呢!
可马惠兰就是慢不下来,左腮上鼓一个包,再是右腮上鼓一个包,直吃到噎住为止,几乎要闭不过气去,伸几次脖子,喝几口汤,咽下堵塞之食,才稍微缓解。一咽下,她又立马狼吞虎咽起来,大把大把往嘴里拖,牛吃草似的。招人嫌弃的是,她喜欢筷子在盘中东翻西搅,专拣类,似乎几辈子没吃过一样,挟着筷子的指头上的指甲污黑却清晰可见。
尤其喝汤时,她还习惯从锣罐里拿公用汤瓢,直接送到嘴边喝,不是像大家那样,把汤舀起,倒在自个饭碗里,用小汤匙一勺一勺舀起,慢条斯里地喝。公用大汤瓢,瓢大,柄长,她得横端着,手臂伸直,嘴巴凑近,把整个脸埋进去喝。她蓬头垢面,几缕乱发也荡下凑热闹,待脸再露出,那几缕在汤里洗过澡的乱发,便**垂挂在腮边,泛着油光,冒着热气。至于汤瓢放回罐子时,舀起的汤,她喝没喝完,只有鬼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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