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在广教寺见到活佛,那是他聚集修行同道问我大闹齐云观之事,那次告辞时他曾对我说过──将来如有难解之事,可以再来找他。何谓难解之事?我今日心中就有难解之结,当年地恩怨我感到困惑。我是去原谅他还是去责问他?也许见到他才清楚。
广教寺离芜城二十里,几乎是片刻就到。我飞在空中远远已经看见昭亭湖的面与广教寺大雄宝殿地金轮。寺中夜间仍然香烟缭绕,却没有点亮一盏灯。我正要越过昭亭湖落在广教寺门前双塔之间,突然空中有一股弥漫的力量拦住了我的去路。就像一张纠缠的网将我拖向地面。有人竟在此时出手与我斗法!
御器飞天我虽已熟练,但飞天相斗地境界尚未通。我从云端飞落立足于实地,只见昭亭湖边的山野中跪着孤零零的一个人。他背朝着我,面朝着广教寺的方向,看背影我也能认出他来。
“尚云飞。你为何拦我去路?”我沉声问道。那人正是好久不见的活佛弟子尚云飞。
尚云飞不动也不回头,口中答道:“我上师怕你今夜不能来,曾有话要我转告你。”
“我来了,你说!”
尚云飞:“当初舍不得,终于能舍得。想来的总会来。要去的这便去了。”
“一走了之?”
尚云飞:“不是走,而是去,不是舍。而是得。他人之错,或在于做,或在于不做。我之错,或在于做,或在于不做。见世人皆行我欲之事,福也;妄世人皆行我欲之事,祸也。世人皆求,乱也,世人皆得。治也;得而无伤,修也;勾。牵无碍,成也。”
“对不起,今日来,我不是为了谈修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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