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时路过街边,看到街边准备拆迁的杂物间里住着一个中年男人,那个男人住在杂物间好像很多年了,从我搬来的时候,就好像住了很多年了。男人住的杂物间和大家停自行车电动车的杂物间一样,很小,不通风不透光,晚上睡觉不能关门,不然闷得不行。不过都住在杂物间了,也不怕小偷关顾吧,也没什么重要的,但是男人却不是这么认为,他给杂物间门安了一个链子,链子挂上之后,门留一个小口通风,外人也进不来。杂物间最里面的架子上,摆着他的全部家当,一套进口的工具。就是那种国外进口的电动工具,还是充电的,什么手砂轮这些的,每次拿出来看完,男子就会把它用净的布擦净,包上塑料袋,放回盒子里,杂物间里都是灰,工具上却一点灰都没有。男人一个人生活在杂物间,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,看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黑白小电视,一过就是一天,有时候拾得一些木方子或者玻璃,就做一些小玩意,比如工具的架子啦,小凳子小桌子啥的。
后来我在小饭馆吃饭,听到有人谈论男人,大家笑称他叫。
对,这个男人就是一个不折不的。男人年的时候本来住在上海,父亲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,因为嗜赌如命,所以在一次赌局上,把他压在了赌桌上。他的母亲是地地道道东北人,听说男人被父亲带到了赌场,急急忙忙赶到,发现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丈夫压在了赌桌上作为赌本,一怒之下,带着孩子和丈夫离了婚,回了娘家。
回了娘家之后,男人的母亲为了养大孩子,卖过牛,卖过衣服,开过小吃部,最后靠着自己当总工程师的父亲找到了一份工作,进了一个事业单位。男人的母亲失去了丈夫,也失去了自己的青春,找了一个独眼龙结了婚,从此重心都放在了男人身上,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仅有的儿子。男人每次出门,他母亲总会想办法叫他回来,借口大抵是心脏难受,血压上升之类,闹了很多次,男人才知道,虽然自己母亲确实是先天的心脏病,但是每次都是谎称自己难受想绑着他,所以男人并未打理,依旧自个玩自个的,按时回家。但是男人的母亲并不甘心,她不甘心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抢走,所以就开始有意的记住男人朋友的电话。每次男人一出门,他母亲就给他朋友一个个打电话,温柔地警告说自己身体不好,不要老是叫自己的儿子出去玩。一次两次,三次四次,哪里还会有人愿意找男人出去呢?几次的恋爱,也在这一个个电话当中,告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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