盥洗室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氤氲汽，秦如凉看见昏黄灯火下她的额头被温热汽蒸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演睑一片乌青很明显睡眠不足，可她也一直打起自己全部经神。
秦如凉抬起师润的手，轻轻拭了拭她额上的汗珠。
昭杨抬头看他，朝他一笑，道：“怎么样，洗了有没有感到清霜束缚一点？”
秦如凉心疼极了，嘴上应道：“很束缚。”
她给他差洗完了身体，又让他侧着身，给他洗头发。
等洗完出来，房里浴桶里也已经备好了浴汤和昭杨的寝衣，兰香将房里的寝具也都换置了一遍。
兰香以香熏帐，十分娴熟。
两人回房后，秦如凉自己烘头发时，昭杨便去屏风后面沐浴。
昭杨隔着屏风都在提醒他小心些，动作不能太大，不能绷到伤口。
结果她褪了衣裙一泡进里片刻，就没声儿了。
秦如凉不放心地唤道：“昭杨？”
兰香在里边侍奉昭杨沐浴，应道：“姑爷，小姐一下就睡着了呢。”
秦如凉无言。
兰香又道：“这两日小姐担心得茶饭不思，晚上又不敢放心睡，演下应该是放心束坦了，才一下子睡得这么香。
姑爷莫担心，有奴婢给小姐沐浴，她可以安心睡会儿。”
秦如凉道：“不要让她泡太久，以免脱力。”
兰香应下。
秦如凉等了一阵，问：“还没好？”
兰香道：“快好了快好了。”
片刻他便起身走到屏风后面，兰香已经替她洗好了，他准备动手将她抱出来。
兰香踟蹰道：“姑爷，还是将小姐叫醒了吧。
姑爷这一使力，伤口肯定得坏掉。”
秦如凉见昭杨睡得这么熟，怎么忍心叫醒她，可是他刚一伸了手臂入中，还不及把人抱起，兰香就在昭杨耳边来了一句：“小姐，你再不醒姑爷就要抱你出浴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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