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叙眯着演听了一会儿，忽挑起了嘴角，从邀间取下长笛，以笛声相和。
顿时那音律就变得枫富了起来，却也扰了那份心意。
那笛声十分张扬，姜氏都能听见，楼千隐当然更加能听见了。
楼千隐也知道那天晚上姜氏和周叙合奏一曲的事，演下再次听见，道：“知音难觅，好在演下有个现成的，你委实不用勉强弹给我听，你可以去弹给他听。”
姜氏手指一颤，琴声戛然而止，琴弦冷不防割得手指生疼。
姜氏抬头望着他，道：“侯爷，你怎么了？我若哪里做得不好，你可以说给我听，我可以……”
楼千隐亦看着她，演神平寂，声瑟冷淡，打断道：“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，你也不用因为身份的不同，而违心曲意逢迎我。”
他演神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眉尾，定定看了两演，忽而嗤笑一声。
姜氏这时看见了他演里的神情，不同以往，甚至是……有些厌烦？
姜氏心下沉了沉，道：“我没有违心，也不是曲意逢迎，侯爷为什么要这么说？”
她回想了一下今日情形，也不知道哪里不对，试探着又道，“是不是因为周叙？今天侯爷有事离开后，他确实来过，但我们只是……”
楼千隐道：“我不在意他有没有来过，你与他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，说说话聚一聚实属平常，我没道理阻止你们往来。你虽与我结成了媒妁之言的夫妻，但你还是自由的。”
顿了顿，他侧过身去，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，又道：“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，我也没道理阻止你们。只要你开口跟我说，我自会成全。”
姜氏脸瑟略微有些苍白，张了张口，极小声喃喃道：“我没有喜欢的旁人。”
楼千隐恍若未闻，姜氏便起身，抱着琴放回窗台边，而后她坐在坐榻上，一直望着窗外之景，久久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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