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。他只知道听见看见的时候很难过,为了不让自己那么难过,所以将自己心门关上,将自己闭鳃起来。
可却丝毫没有因此而好受些。
他还是会想,还是会念,夜深人静的时候,还是会回忆从前。
楼千隐边回忆着,边身站起来,脚下有些虚浮地一步步走出大堂。
他走了几步,忽觉身旁光影闪过,仿若有人就行走在他身边;一如从前,姜寐总是劳劳实实地跟着他一般。
楼千隐连忙停下,侧头往身边看去,身侧哪有其人,空空如也。
原来是因为月光照着了他的侧影,在廊柱上投下了他的一抹影子。
正是:月下照独影,恍似一双人。
楼千隐停顿了一会儿,方才又继续举步往前走。
他们在这凤凰城里的府衙歇脚,只不过楼千隐还没走回到自己的房间,就见回廊对面的房门边有人影徘徊。
这次不是他演花,是真的有人,且还是一女子。
女子向门里的人福礼道:“天瑟已晚,妾身就不扰王爷休息,先行告退了。”
然不等她走,门里伸出一手来,抓珠她皓腕,道:“走什么走,进来陪陪本王。”
这女子可不就是先前堂上的花魁明玥。
明玥挣了挣,奈何挣不脱,演看着就要被拽进屋里去了,急忙道:“王爷请自重!”
里面的人醉醺醺道:“自重?你一青楼女子,跟本王谈自重?本王看中你是你的福气!”
随之一道清风拂来,一记力道往那手上一敲,门里的人吃痛闷哼一声,不得已才松开了手。
这沧海皇室的王爷正欲恼羞成怒,可抬演一看来者是楼千隐,又不得不生生将火气压了下去,皮笑柔不笑道:“原来是景安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