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谁都不能责怪,唯怪自己想法稚,在这事情上的处理,竟生出贪靠关止的关系去打通关节,如今重重跌一跤,纯属活该。
这个句号,压根不能圆满。
当蓝宁向罗大年做汇报的时候,罗大年听完,毫无意外生出几分气,嚷:“开什么国际玩笑?梅绍望他他妈的白相人?这种搞餐饮的私营企业家就是没腔调,豁不出钱来做什么大生意!”
蓝宁无词以对,一直低垂着头,不争不辩,连心里的想法也没有,头脑完全一片空白。
接着罗大年又讲了些什么,她都没怎么听进去,最后低头认错讲一句:“罗总,这次是我疏忽了,下次我会注意。”
这样心甘情愿领受责罚的蓝宁,也许让罗大年也意外,他毕竟还是念着旧情的,眼见她兵败如山倒的模样,并没有百上加斤地继续讲,仅叹一句:“小蓝,你要学要看的还很多。不要以为把时维教的会做了就能闯荡江湖了,尤其感情用事要不得。”
罗大年说的极犀利,也极有道理,蓝宁受教,更加羞愧,更因为罗大年完全没出现落井下石的言行而感激。
这便是世间的许多面,像多棱镜,永远看不完。
蓝宁回到自己的格子间内自我省视。
她想,她以前是不是瞎子象,到哪里算哪里?抑或她以前的平衡状态陡然失衡,她便失措?
蓝宁头大如斗。
手机响起来的时候,她几乎没有什么好声气。
关止在那头诧异:“谁惹你生气了?”
蓝宁不响。
关止讲:“小偷去派出所自首了。”
蓝宁一阵讶异。
“民警让咱们清点失物。”
在派出所再看到张爱萍,对方蓬头垢面,并不如以往整洁。她是来自首的。
民警将作案动机和经过复述。
小保姆张爱萍有一个亲密的男朋友,是个小装潢队的包工头,平素薪酬亦可够小两口日常生活。但小包工头好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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